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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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说背后的操纵者是陆荇,也只是李凡的一种推测,还有个不是证据的证据,因为他在这么揣测的时候,魔方又闪光了。
    郭豹是郭家的二郎。陆豺是陆师兄的长子陆琦。斗笠女子是陆荇操纵的傀儡。
    当李凡这么猜测的时候,黑魔方就会有一格闪烁出白光。那这魔方的用法,他也隐隐约约摸到一点门路了,只是还不是很确定。
    不过现在也没有很多推测试验的功夫,因为司南又又又开始左右摇摆,出现机缘叉路上的分歧了!
    两条分歧,一是跟着那内侍往北去,追他牛车里的主人。另一条自然是跟着斗笠女子往南。
    李凡想了想,那内侍说的挺明白了,他和他的主人有急事,那自然是为了郭豹那一路选世子的事情,可能就是按照长思城的事情在从中斡旋。而斗笠女子,如果和他推测的不错,确是陆荇的话,那必然是往城内大安坊,找陆豺去了。
    李凡考虑了一下,很快做了决定,往南,跟着疑似陆荇的女子。
    毕竟往北的机缘不用猜,还不就是李宥那档子破事。反正他李凡又不稀罕什么国主的,他主要是受不了被人暗地里算计的事,只是想出口气。真的被人硬举到王位上了,大不了再撂挑子逃跑嘛。
    倒是陆师兄的事情,李凡还一直记得呢,刚入山门就没了四条龙,自己也差点被那个陈寄奴飞剑斩了。真是此仇不报,心里不爽。
    而且陆豺这个人细细想来也很有意思,他一个练气期的,居然能凭着智谋,在长思城居然能混出这么大名头,颇有种黑暗中的王者,暗夜里的教父那种意思了。
    但教父的爹被人杀了,不说寻仇吊丧,甚至家业都不要了,居然一直躲在贫民窟里头音讯全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内幕,甚至连自己仇家是谁都知道了,或者说不定,陆师兄还是被这个厉害儿子的事情给牵连的呢。
    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跟着陆荇找到了陆豺,就能查清楚陆师兄之死背后的真相。
    魔方又闪了一下,把陆荇,陆豺,这闪烁的两格隐约链接了起来,仿佛在肯定李凡的猜想。
    这下李凡心里也有了底气,于是跟着司南往南追踪陆荇的踪迹。
    果然是陆荇,几乎全不停留,一路直冲城南门的大安坊。
    一路上李凡也发现了,城西城东的街坊完全不一样。城东进坊就有差役乃至宿卫值守,登记腰牌,严查严防,只有坐着牛马车,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可以直接通行。而这会儿他也在长思城转悠了一个白天,天色渐晚,城中许多街坊都开始封门闭户,不许进出了。
    但当李凡追踪陆荇的傀儡,傍晚时分抵达西南一隅时,虽然有之前那个本地人的提醒,他还是被眼前的情景震得呆了一下。
    哪还有什么街坊,更别说巡逻守门的差役,基本上连坊门坊墙都拆没了。坊间的街道都被各种铺子商行窝棚给连成了一片。哪里还分得清这是哪个坊,纯粹就是个大窝棚。
    毕竟两百四十万人口,一百零八坊的大都市,居然有百万以上的人,只能蜗居拥挤在其中十几个坊的位置,坊间就没有单门独户的别墅,都是往上私改了四五楼,再往下偷挖了两三层,过道里都打地铺住得满满当当的,到处都是人。这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有过合租挤地铁经历的,大概都能想象的出来吧。
    反正就是和九龙城寨那种城中村之类的地方一样,完完全全的法外之地贫民窟。也难怪陆琦躲在这里这么久,楞是没人能找着他。
    李凡也不用人教了,先换了草鞋装扮再进去。而且身上干脆穿了三身人皮道衣,免得冷不丁有人背后捅一刀,割他的肾抢他的包。
    毕竟来来往往的都是草鞋,有江湖人,有商贩,有地痞流氓,有乞丐。而且各种奇形怪状的人都有,有时候李凡都分不清,对面这些是真的妖魔鬼怪,或是脸上戴着面具,还是炼功走火入魔,亦或是生来投的怪胎。
    然后也毫不意外的,李凡又又又把人跟丢了。
    跟踪还真是个技术活,尤其这人山人海的,要是带着‘不知面’别人看不见,简直要被踩脚踩到死。李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转过来转过去的,一会儿功夫就寻不见陆荇的人影了。她还是用的傀儡,在这么个百万人口,上下加起来叠了七八层的城窟里头,要找一个假人实在是大海捞针。
    而且司南这个时候也不靠谱了,不,是太过靠谱了。简直已经进化成陀螺了,那是转个不停,踏马的怎么到处都是机缘啊!
    李凡实在是无语,只好凭着感觉乱转。他也发现了,有时候机缘这种东西,也不是说你看得就是好事,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看不见的时候眼不见心不烦,全看到了反而又叫人过于在意,总惦记着前方到底又有啥东西在等着自己。
    就好像一地图的问号感叹号,总想着不全清光了就吃亏了。但正经也不见得就有多少好奖励,假如又肝又没回报,刷图刷的就很不爽……
    哦,机缘!
    不爽归不爽有机缘还是要刷,看到勺子转停了,李凡立刻朝着巷子里头冲过去。
    巷子另一头是河道,是护城河引入城中的水渠,贯穿外城城郭南北的永安渠,往下的台阶直走到河渠边,好像是住民平常打水洗衣服的地方。
    司南指的是巷子里河畔的一堵青砖墙,李凡左转转,右转转,不是指上边不是指下边,也不是指着河渠对岸,而就是指这巷子里这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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