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夫妻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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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要挨p斗的呀!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江少屿解释道:“上个月我就写信问她,让她帮我带点女同志用的化妆品,能让人白带?总要给点钱意思意思,这算哪门子交易,无非是朋友间带点特产。”
    特产……这形容词真有意思。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要买化妆品给我?”说不开心是假的,开心到刚才的不痛苦顷刻间烟消云散。
    原来自家男人进换装间是为了给自己买化妆品!
    老天爷诶,这样想想,她男人真的过分好!
    孟言沉浸在微微的惊愕中没回神,江少屿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之前曹淑珍不是总找你唠嗑吗,听你们两个老提起化妆这回事,我想了想,这不正好跟他们副团长有交情吗,托她带点化妆品不难。”
    是不难,可这细致入微的体贴太让人感动了好吗?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不止是开心和感动,更多的是为自己嫁给了这么一个好男人而感到庆幸。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孟言眼眶都红了大半;“说着玩的,咱这农村待着哪有机会化妆。”
    江少屿不赞同地摇摇头,轻轻捧住媳妇儿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拖着她的脑袋看了好久。
    此时夜色已浓,宽敞的场地上只几盏明亮的大灯照射在舞台上。
    而这边的角落里只微微蹭到一点弱光,却也只需要这么一点弱光,光从树叶落下,形成一道光斑,照在孟言的脸上有一道带着阴影的褶,显得脸型轮廓流畅又饱满。
    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甚至比光还亮,漂亮极了。
    江少屿不禁抚上她的面颊,瞳孔里的喜爱满得溢了出来。
    “想化就化,管它农村还是城里,我媳妇儿这么漂亮凭什么不化?就得画。你尽管画得漂漂亮亮,打扮地漂漂亮亮,心情也好了,多舒服啊是不?”
    可这年头,别说偏远小农村,就是城里也没多少人化妆,甚至化妆品这类东西都很难搞到。
    孟言抱紧布袋,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扭捏道:“不怕我打扮地花枝招展给你招来不好的影响啊?”
    江少屿不着调地说:“只要你不给我招蜂引蝶,不背着我找别的男人我就不怕。”
    孟言没好气锤他一拳:“去你的,谁要招蜂引蝶,招蜂引蝶的是你吧?”
    说罢,美眸微瞪,睨他一眼。
    “是我吗?”江少屿笑着握住孟言的拳头往嘴边送,轻轻印下一吻:“那就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对杀一对!你男人的心永远只属于你,尽管放心。”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好,那就在家化,化给我一个人看。”
    孟言噗嗤笑了:“美得你。”
    笑了会儿,江少屿把东西收回布袋放好,把人拉起来往人群外走:“我还邀请了杨团长明天中午来咱家吃饭,到时候有空你可以跟她学学化妆,你们女同志学这种东西应该不难,那得叫得心应手,是不?”
    孟言耸肩:“谁知道呢。”
    即使细心如江少屿肯定也不会知道,化妆这玩意儿真不像洗衣做饭那么简单,不是学一两次就能学会的。
    幸运的是,孟言读本科的时候就学会了化妆,虽然这么多年没练习,手艺有些生疏,但基本的手法没忘记。
    第二天文工团的杨团长来家里吃饭,饭后教孟言学化妆,才教了一遍她就会了,忍不住直夸她聪明。
    真别说,饶是漂亮如孟言,这妆容一化,整个人脱胎换骨一样。
    说不出哪里变了,好像眼睛更大了,嘴巴更饱满了,眉毛更长了,整张脸更精致了……
    江少屿不由得眼前一亮,锢住孟言的肩膀不让她动,细致入微观察她的脸好久好久,就差拿放大镜细细品尝她的美。
    “神奇,真神奇,怪不得女同志爱化妆,我要是女同志我也天天化。”
    噗嗤——
    孟言和杨团长对视一眼,笑得肚子疼。
    话说江副团,您的兵知道您想化妆这回事吗?
    杨团长走后,小两口说了会儿私密话,江少屿搂住媳妇儿亲了又亲,直到把她嘴上的唇脂舔得干干净净,才作罢。
    咋舌回味道:“幸好文工团明天就走,不然我真怕他们把你拐去跳舞。”
    孟言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你媳妇儿这么能干啊?谁会找没有经验的女同志跳舞,你以为文工团是你家想进就进呢?”
    “此言差矣。”江少屿摇头,点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尖:“我媳妇儿这么漂亮,哪家文工团都抢着要。”
    孟言被逗笑,笑得直不起腰:“又不是选美,还抢着要。”
    江少屿骄傲挺起胸膛:“那肯定,我媳妇儿就是最美的。”
    作者有话说:
    做了个很美很长的美甲,但是回家后发现敲不动键盘了,谁懂?
    感谢“野椰耶”灌溉营养液+20,“钻进作者的草稿箱里”,+1,“土豆”,+10,“半夏微凉”,+3,“琪”,+10,“111111”,+10,感谢投喂,么么哒!
    第53章 表哥
    开春后雨水多, 春季又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于是江少屿家菜地里的苗一个比一个长得好,每一块地里均匀分布着不一样的蔬菜, 都开得茂盛,绿油油的, 好有生机。
    另外一边用栅栏围起来的小花园里,种了一批木槿花和马兰花,皆长到了小腿肚,新芽也发了,就等夏季看看能不能顺利开出花。
    木槿花是红的,马兰花是紫色的,院墙外有野生的蔷薇, 到了夏天成片成片扒着墙头疯长,孟言非常期待夏天的到来, 虽然热, 但那份美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届时院子里花团锦簇,紫的红的粉的相映成趣, 再买一个摇椅躺在葡萄藤架下, 谁家小日子能有她的美?
    “嫂子, 你要的葡萄苗到了。”
    说起葡萄藤下乘凉,还真来了?
    周柏涛开着一辆吉普车来到江少屿家院门口, 下车后从后备箱抱下来几根葡萄苗,绿油油的藤枝, 每一棵都有成年人的小臂长, 长得也非常精神。
    正在花园里浇水的孟言忙小跑着上来开门, 笑着道谢:“谢谢你了小周, 弄这东西费老大劲了吧?”
    把树苗抱到葡萄架下放好, 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周柏涛说:“我不费劲,都是后勤部弄来的,我就负责跑个腿儿。”
    “那就替我谢谢你们后勤部。”孟言笑了一下,随后转身进了屋:“你先别走,家里有点红茶,我早上做了盆奶茶,还挺好喝,给你尝尝。”
    “嫂子,客气了。”
    培兰岛的温度从三月份开始就往二十度上走,眼下虽然二月底,温度也有十八九度。
    周柏涛用手扇了扇风,走到屋檐下的小板凳坐下等了孟言两分钟,她端着一只玻璃杯走了出来。
    杯中的液体是黄色的,有点像泥巴搅和在水里的颜色,但又比泥水要清澈些,颜色淡一些。
    周柏涛喝过绿茶红茶白茶,就是没喝过这什么奶茶。
    接过来先是试探地抿了一口,味道甜滋滋的,又不会腻,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红茶味儿。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孟言期待地看向他。
    周柏涛砸吧砸吧嘴,一口饮尽:“好喝,是甜的。”
    孟言悬着的心缓缓落下:“那就好,你要是觉得好喝,少屿估计也会喜欢。”
    “为啥我觉得好喝,江团就会喜欢?”周柏涛不解。
    孟言笑着说:“你们都是男同志嘛,口味相差总差不多。”
    周柏涛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挠挠头,笑了。
    “嫂子,杯子还给您,我先走了。”
    转身要走,被孟言叫住:“哎小周,你要去港口吗?去的话能带我一趟吗?”
    周柏涛立马反应过来:“是去接江副团吗?走,嫂子我送您去。”
    江少屿上周出差离开了培兰岛,今儿个是他返程的日子,孟言昨儿个特意上部队问了他们领导看,说是归期没有延迟,今天就回。
    回屋把杯子冲干净,又洗了个手,收拾收拾坐车去码头接自家男人!
    一周不见,甚至想念啊。
    ……
    今日风平浪静,平静的海面上找不到一丝波澜,碧蓝的天和海平线看不出界限,沿着蓝色往上看,层层云海重重叠叠,从云层的缝隙里洒下金色光线,特别美。
    前来港口等待家属的军嫂不在少数,孟言来得算晚,吴锡城的老婆周茹说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
    “小孟,来接你家老江呢?”
    “是啊,等我家少屿,周姐,你也等你家老吴吗?”
    两人打起了招呼,寒暄道。
    周茹摇摇头:“不是,我家老吴这次没出任务,我来接他表妹。”
    “探亲啊?”孟言问。
    周茹望着碧蓝的大海,说:“算是吧,也不全是,那孩子是个命苦的,前两年爹没了,今年娘又没了,她一个孤女留在乡下总被人欺负,日子过得很不好。她娘是锡城的二姨,打小就疼他,上个月老吴收到他表妹的来信,问能不能帮衬一把。我家老吴想着与其让那孩子孤零零地留在老家受人欺负,不如来咱这儿,虽说也是农村吧,这儿总没人敢欺负她。小姑娘十七岁快十八了,也到结婚的年龄,到时候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不比待在老家好?”
    “说起来咱这儿啥都缺,就是不缺男人。”
    话糙理不糙,培兰岛哪那都能挑出缺点,可男人,尤其是未婚军人,部队里一抓一大把呢。
    孟言也跟着笑了起来:“挺好,既解决了部队单身汉需求,又能凑成一双美事。”
    周茹点点头:“是吧,我家老吴也是这么想的,这不,老早就托我上港口等人。对了,通讯处那个接线员小赵,赵谦你知道不?我家老吴挺喜欢他的,人长得周正,性格不错,老老实实的,要是能跟他表妹看对眼那可就太好了。”
    孟言刚想说什么,平静的海面轮船的鸣笛声打破,港口上刚才还热络聊着天的人们一股涌朝前跑。
    “爹!娘!”
    “大山!”
    “四凤!”
    “舅舅!”
    各色的呼唤声此起彼伏,孟言猛然回头,也跟着往海岸线跑去,边喊了几声:“少屿!少屿!”
    她自以为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声音却只自己能听见。
    喊累了,没了力气,孟言不再继续喊,后退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守株待兔,反正江少屿那厮生得高大,在人群里更是鹤立鸡群,很容易就能看见他。
    果然,当轮船靠岸后,孟言很快就在一颗颗黑色的脑袋里找到了那一颗最与众不同的。
    江少屿还是一如既往笔挺的白色海军服,长身玉立,完美比例的身材和颀长紧实的双腿令人见了不由得心头一滞,内里衬衫的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一截干净的脖子,这时微垂着脑袋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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