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3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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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她讨厌他,永远都不会给他好脸色,他还是感谢上苍,让她还活着,活着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宁恬儿和林放想知道秦离和萧遥的事,因此这天晚上联袂上门。
    左冷看到两人,有点想赶人,但是目光瞥过宁恬儿和秦离妹妹有点像的脸,还是客气地将人引了进来。
    宁恬儿问,“秦大哥他,还好吧?”
    “从昨晚开始,一直没吃过东西,只是喝了些水和一碗汤。”左冷道。
    宁恬儿马上担心起来,“那怎么成?我去劝劝他。”他一定很后悔很后悔的,后悔曾在未曾相识之前,就深深地伤害过萧遥。
    左冷没有回答,他已经打电话通知秦女士回来了,宁恬儿不来,秦女士也会很快回来。
    林放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左冷变了态度,他能感觉到,可是他不明白,秦离为什么会如此颓废,甚至影响了身边人。
    萧遥是很美,可是她那样蛇蝎心肠的女子别有居心的接近,真的能迷得秦离理智全失,丝毫不介意吗?
    宁恬儿和林放没能进秦离的书房,因为没有得到允许的左冷和南天,阻止了两人。
    宁恬儿只得站在门外,柔声劝,“秦大哥,你不要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萧遥她的确很美,可是——”
    她还没说完,里头忽然响起一声爆喝,“滚——”
    宁恬儿一下子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被秦离冷待过,更不要说这样呵斥了,从前秦离对她,是很好的。
    林放看到宁恬儿红了的眼眶,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用力敲书房门,愤怒地道,
    “秦离,你想怎样?疯够了吗?我不管你是因为被萧遥欺骗感情而难过,还是因为曾经伤害过她而难过,你都没有资格和恬儿发!是你要保护恬儿的,当初要对付萧遥,也是你下令,让你的人做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呵斥恬儿!”
    宁恬儿觉得林放这话说得重了,连忙伸手拉他。
    林放甩开宁恬儿,气呼呼地看着紧闭的书房门。
    书房的门一下子开了,秦离站在门口,深邃的目光冰冷如刀,声音沙哑,如同锯木头,
    “我呵斥她,不是因为我伤害萧遥是为了帮她出气,而是因为,我无法忍受她在我面前贬低萧遥。记住,任何贬低都不行,不然,我不敢肯定,我会做什么。”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责怪任何人,因为是他给了宁恬儿保护,给了陈凯斯为宁恬儿出气的权利,给出了制裁萧遥的权柄。
    可是,很难很难。
    宁恬儿难以置信地看向秦离,她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那么好的秦离,会这样对自己。
    林放也是十分难以置信,“为了一个欺骗你感情的女人,你至于吗?”话音未落,他就被秦离一拳揍中了那张俊脸。
    林放晃了晃脑袋,“你疯了吗?”刚说完,又挨了一拳。
    秦离冷冷地看着他,“两句,两拳,没问题吧?”
    宁恬儿惊呆了,连忙上前来护住林放,“秦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萧遥怎样,又不是我们说的,而是她做出来的。你爱上一个人,就非要那么盲目吗?为了她,不管对错?”
    “如果我不管对错,你们就不会活着了。”秦离冷冷地道,“萧遥年少无知,或许会犯错,但是我相信,她不会指使人绑架你的。”
    宁恬儿气道,“你这是偏心眼。”
    话音刚落,陈凯斯拿着一份资料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秦离马上看向他。
    陈凯斯上前,把资料递了过去,看了一眼秦离不过一天一夜就瘦削了许多的俊脸,再看到他眼里的血丝,默默走到一边跪了下来。
    秦离低头翻了翻资料,不仅双手,就连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过了良久,他捏紧手中的资料,抬头看了看已经黯淡下来的天色,没有再像昨夜那样让陈凯斯站起来,而是声音沙哑地问,“你觉得,你该跪着吗?”
    陈凯斯沉声道,“该!是我没有查清楚!”
    左冷和蓝天两人听了这话,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下意识看向秦离。
    萧遥果然是冤枉的。
    那么,下令处理萧遥的秦先生他,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在不知道萧遥是冤枉时,秦先生就那样难过了,知道萧遥是冤枉的之后,他会如何?
    林放见了,心中顿觉不妙,抖着声音追问,“什么没有查清楚?”
    陈凯斯看了秦离一眼,见秦离没有看自己也没有说话,就道,“那年指使人绑架宁小姐的,不是萧遥小姐,而是蓝怡小姐,项链是一个叫马世媛的女人从一个叫林桃的女人手里拿到的。”
    宁恬儿和林放顿时愕然,宁恬儿失声叫道,“当真?”
    陈凯斯没有再说话。
    可是宁恬儿和林放却已经明白,陈凯斯是不会说假话的,他刚才拿了一份资料来,才得出这样的结论,由此可知,那份资料上,或许就是证据。
    两个人怔怔相望,都没有想到,自己信错了人,又怪错了人。
    过了一会儿,宁恬儿轻轻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愧疚,“是我错怪了萧遥,我明天就去给她道歉。”
    林放点头,脸上也露出了愧疚之色,“我陪你去。”
    秦离沙哑的声音响起,“从明天开始,你们不要再来了。”
    他知道是自己是一切错误的根源,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迁怒了,因为被伤害的,是他曾暗暗发誓,要呵护一辈子的人。
    宁恬儿难以置信地看向秦离,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秦大哥,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萧遥的事,那我们的确不对,可是我可以向她道歉的。”
    秦离忽然爆喝出声,“够了,出去!她不稀罕你们的道歉,不稀罕我们任何人的道歉!”
    林放见他再次对宁恬儿呵斥,也不高兴了,“秦离,你太让我失望了,只是因为一个女人,你就枉顾我们的友谊,完全忘了道义……虽然当初我们错怪了萧遥,可是她也没有怎么样啊……”
    宁恬儿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是啊……”
    话音刚落,忽见秦离将手上的东西一下子砸过来,“她没怎么样吗?那你们就好好看看,她有没有怎么样!”
    照片就像凋零的花朵一样,散落在地上。
    宁恬儿和林放觉得秦离小题大做,因此一起蹲下来捡起照片看。
    当看到一一个女人鼻青脸肿的照片时,他们不解,可是看了一张又一张,全是那个可怜的女人被打得肿起来,完全看不清长相的脸,他们联系刚才说的话,浑身忽然颤抖起来。
    宁恬儿的喉咙跟塞了棉花似的,“这、这是萧遥吗?”
    秦离冷冷的声音响起,“看下去,将每一张的照片看下去,看看我们,都作了什么孽!”
    宁恬儿和林放将所有照片看完,又去看重伤鉴定报告,和秦离一样,看到萧遥的左耳几近失聪,他们几乎难以承受。
    左手小指骨头断了可以医治,可是听力受损严重,几乎是不可恢复的,只能借助助听器。也就是说,那是永久性伤害了。
    萧遥她,因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受到了数次家暴,最后一次还致残了。
    宁恬儿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又茫然道,“难怪她那天问我,找黑社会威胁她胁迫她,是因为她推了我,还是因为指使人绑架我,难怪她听我提起绑架我的事会那么吃惊。”
    林放也说不出话来。
    萧遥等于失去了一只耳朵,无论他们怎么弥补,都没有办法弥补的。
    秦离不想听宁恬儿的哭声,道,“出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扶着秦女士进门的蓝怡听到这话,有些不解,见宁恬儿和林放互相搀扶着起身,慢慢转身向门口走来,蓦地明白过来,顿时大喜,笑道,“秦离,你早该把这个假惺惺的女人赶出去了。她除了一张脸像秦妹妹,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叫人喜欢的点。”
    秦女士却有些不解,看到宁恬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刚想开口劝,就见了瘦了一圈的儿子,顿时大惊,“这是怎么了?”
    秦离看着宁恬儿和林放的背影出神,目光数变。
    要找他们寻仇吗?
    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他们只是搞错了仇人,不该找他们报仇。
    可是,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房子着火的时候,没有一根木柴是无辜的。
    为什么不能找他们寻仇?
    他的萧遥,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伤害?
    秦女士摸摸儿子瘦削的俊脸,“秦离,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离摇摇头,声音沙哑得厉害,“没事。”
    蓝怡心情好得很,连忙上前卖好,“怎么可能没事呢,秦离,你看你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说到这里,忽然打了个冷噤,说不下去了,因为秦离冰冷的目光正看着她。
    秦离冷冷地看着蓝怡,“是你,让人绑架宁恬儿,又放了萧遥的项链嫁祸给萧遥的,是吗?”
    蓝怡目光闪过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离的目光渐渐弥漫上了杀意,“蓝怡,你应该庆幸,我已经洗白了。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说着,将放在一旁的资料扔到她的脸上。
    秦女士看向蓝怡,“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扯上萧遥了?”
    蓝怡翻着资料看了一会儿,知道证据确凿,抵赖不得,忙抱住秦女士的手臂哭,“我不知道那条项链是萧遥的,我只是想吓吓宁恬儿而已,我不是故意的。”
    秦女士猝不及防被她抱着哭,身体有些不稳,连忙后退一步站稳。
    站稳了,却感觉脚上踩上了什么东西。
    蓝怡发现自己差点撞了秦女士,连忙松开。
    秦女士没管她,低头看地上的照片。
    这一看,她瞪大了眼睛,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又看那份伤情鉴定报告,看完了红了眼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对萧遥下这样的重手?”
    秦离冲她一笑,笑容异常难看,“是她的丈夫打的。是我,让陈凯斯处理绑架宁恬儿的凶手,他的处理方式是,让萧遥嫁给那个家暴她的丈夫。”
    秦女士看到儿子这笑容,心中大恸,忙站起身,抖着手轻轻握住他绑满了绷带的手,“秦离,这不是你的错,是所有人的错,是因为误会引起的错误,没有人是无辜的。”
    秦离是她生的,她知道他此刻有多难过。
    萧遥是他喜欢的人,看到她,他会满心欢喜。
    可是在遇见前,他亲手把她送进了地狱。
    秦离点点头,轻轻地道,“是啊,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
    去他的公平正义!
    去他的不要迁怒他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难道让他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还是什么都不做吗?
    那不是公平正义,那是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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