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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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初雪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若是到了如今我还被他们拿在手心耍弄,那这些年岂不是白过了?!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孟家庶女了。”她的眼神阴鸷,“天底下又岂止王爷一个男人?她不是也想当侧妃么,那我就成全她!”
    *
    南山之猎是本朝历代帝王例行的娱乐节目,每年暮春时节,皇帝收拾收拾就领着一众心腹微服出门去了。狩猎从南山之麓开始,其行迹北到池阳县,西至黄山宫,南猎长杨宫,东游宜春观。
    刘延遇刺的消息是出发后第三天传来的,当时连三正在寿阳侯府外祖家。
    寿阳侯夫妇自七年前开始,便时常在大江南北各处游冶,一年几乎没有几天在京都。这次是二老赶在寿阳侯夫人寿辰前从蜀地回来了,寿阳侯爱重发妻,特地要在京里给她庆生。虽然不是整岁数,却也小宴了一番,客人不少。
    连语涵被舅妈拉着一道和刘瑶筝说话,韩舅妈看起来似乎十分喜欢刘瑶筝,说话间语气十分亲热。刘瑶筝也是温柔有礼的,和韩舅妈说话时柔声细语,条理分明,一番交谈下来,韩舅妈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
    不多时便有下人来寻韩舅妈,似乎前头有什么急事,她说话连珠炮似地对连三嘱咐道:“涵儿你在这里坐会儿,和刘姑娘说说话解闷,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吩咐丫鬟,舅妈去去就来。”又对刘瑶筝客气了几句,细细吩咐四下丫鬟好好伺候着,这才匆匆离去。
    连三闲着无聊,转头眼珠儿不错地盯着刘瑶筝看,看得她羞红了脸,螓首微垂,这才罢休。
    她瞧着刘瑶筝确实不错,怨不得一贯挑剔的舅妈都对她满意得不得了。但是韩林越此时远在边疆,世事无常,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辈子韩林越就没有别的心上人了。与其叫韩舅妈费尽心思给表哥订下这门注定要黄掉的亲事,还不如让给重黎哥哥。
    连三压根儿就懒得拐弯,想什么就开口问:“刘姐姐可有订亲?”
    刘瑶筝粉面羞红,声如蚊呐:“……不曾。”
    “那刘姐姐可有意中人?”
    这次刘瑶筝实在是羞得张不了口了,她哪里见过连三这样像土匪一样的大家千金呀!
    连三见她不回答,竟很是了解的点了点头,“我想也是没有的。”
    “……”
    “不知刘姐姐有没有见过我哥哥谢安?”
    刘瑶筝这下明白她的意思了,连脖子都红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来。过了良久,久到连三开始怀疑自己方才那句话是不是说得太小声了时,她才用细细的嗓音回了一句:“见、见过的。”
    连三开心了,既然见过那就方便了。“那刘姐姐你觉得他怎么样呢?”
    “谢大人……他很好。”
    刘瑶筝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不论连三怎么追问,她都只是红着脸摇头,嘴闭得跟蚌壳似的,再也不肯开口多说一句。
    连三想着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叫两人多见几次面就好了,于是也不再追问于她,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却也不见韩舅妈回转,倒是韩氏寻了过来,要带两个女孩儿去堂屋坐席。只是韩氏眉头蹙着,很有些愁烦的模样,叫连三看了大为惊奇。
    等刘瑶筝在堂屋做回自己母亲身边后,连三跟着韩氏到了后头小花厅,“娘,方才舅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连三一贯聪慧,韩氏从不瞒她什么,当下只是叹道:“这么不巧呢,刚刚传来的消息,皇上在南山遇刺了,还不知伤得如何。本来这就不该摆宴了,只是这是你外祖母的大日子,外头那么多客人都来了,总不能把人都赶走吧?又怕有个万一,将来追究起来……”
    连三浑身如坠冰窟,僵立许久,她才机械道:“不必担心,一会儿各家都会递来消息,外头客人想来也坐不住多久。”
    听了这话,韩氏倒是宽了些心,搂了小闺女入怀,笑道:“还是我的涵儿聪明,娘一急就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40度……我了个大擦!
    作者已经熟了= =
    ☆、第五十五章
    果然不出连语涵所料,没多时,席上客人便陆陆续续得了消息,有那性子急的当下便离开了,更多的则是又多坐了会儿才告辞离去。
    好好的寿宴被一个模糊不清的消息搅得七零八落,寿阳侯府上下都不甚称意。韩氏要留下来陪伴安慰寿阳侯夫人,便打发连三爷领着连语涵先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连三一直沉默着,神色不定。
    连世珏还以为是寿宴半途中断闹得她心里不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想出了几个书上看过的笑话特地说出来哄她开心。笑话刚说完,连三还没怎么样呢,连世珏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
    连三姑娘半点儿不领情,呆滞地看了他一会儿,小脸皱起,“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爹!别笑了!”连三烦躁得很,顾不得这是在马车里,不耐地跺了跺脚,“皇帝还生死未卜呢,你怎么一点儿不担心呀!”
    连世珏被闺女的怒气吓了一跳,笑声顿时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打了个嗝。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应该是没事儿的,要是真有什么,你祖父还不得早早给咱们递消息来?这会儿都快到家了,家里边儿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圣上想必是安然无恙的。”
    连语涵怔了怔,之后便低下头,不再发一言。
    连三爷说的不错,刘延确实安然无恙,甚至此时的他还滋润得很。
    夜色渐浓,连三几个起落跃进未央宫,正待分辨一下去清凉殿的方向,却在长廊转角处听见那头几个小内侍的闲谈——
    “……真真是头一回,也不知那位主儿该是怎样的花容月貌,难不成还能比淑妃娘娘更美?”
    “谁知道呢。不过咱们圣上不是那等重美色之人,要不这么多年怎么没选秀呢?想是感念那位姑娘的救命之恩,这才如此上心。”
    “嘿嘿!也不知道这回会封个什么阶的?听说那姑娘是楚王侧妃的妹妹,楚王侧妃是庶出的,她是嫡出的,也是官家千金的身份,瞧皇上那般上心,再加上这救驾的功劳,会不会四妃剩下的那个缺就叫她补了?”
    “很有可能啊!”
    “说不定就是呢……”
    站在阴影处的连语涵静静听着,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上辈子是救驾,这辈子也是救驾,孟雨晴你敢不敢有点创意?
    冷笑着目送那群多嘴的小内侍渐渐远去,连三找准了方向,直奔清凉殿。
    *
    刘延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清凉殿,才进门,就觉得今晚的殿内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殿里光线昏暗,往常伺候的宫人都不知去哪了,张福小心翼翼地从角落滚出来,压低声音提醒:“陛下……郡主在里头。”
    “噢……”怪不得。
    刘延点点头,挥手让他出去,顺便带上门,自己大踏步走进内殿。这里也有三四天不曾见面了,他心下想念的很,况且,还有些事需要向她解释一番。
    伟大的陛下显然错估了连三姑娘的战斗力。
    内殿已是一片狼藉,能摔碎的东西都摔了,连桌子和屏风都倒了。那个用来放置夜明珠和灯罩的紫檀虬龙纹高几不知受到了怎样的虐待,四只腿分别散落在殿内的不同地方,扭曲碎裂得触目惊心。
    刘延乍一接触这恍如灾难过后的场面,心口一紧,忙快步越过重重障碍赶到龙床边,轻轻揭起明黄色的帐幔,柔声道:“涵儿?睡了吗?”
    没有回答。
    刘延小心肝儿颤了颤,只觉今晚怕是不能善了,声音愈发软了下来,“宝贝儿,我都可以解释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吵死了!”一个枕头拍上他的脸,连语涵翻身坐起,虎着一张脸瞪他。“你解释啊!救命之恩是不是?!还要封她当贵妃啊是不是?!”
    刘延一下扑在她脚边,急道:“什么贵妃不贵妃的!谁在你耳边胡说八道的?我砍了他!”顿了顿,又是叹气,“你还想不到这次是怎么回事么?跟上辈子一样呀,只是这辈子提前了些。我估摸着是因为这几年没选秀,刘泽等急了,这才出此下策。”
    “他等急了?”连三冷笑着,“他都睡了你的齐修仪,弄出了四皇子,他还要急什么?后宫这么多人,他就能保证孟雨晴送进来一定能得你宠爱?我看不是他要送人进来,是你自己心里想!”手指都快戳到他高挺的鼻梁了。
    “我想什么呀!”刘延要急死了,直接抱住她一条白嫩小腿,辩解道:“我都有你了,哪还能看得上别人?更别提孟雨晴那样的姿色,上辈子你还没进宫呢我都看不上她,更何况这会儿?”
    “打住!”连语涵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眼神犀利地直视他,“不要扯歪话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实说,接孟雨晴入宫,你是不是要开始动手了?”
    “……”原来不是吃醋。刘延心里忽然就有点儿小难受,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轻声道:“涵儿,我等不住了。”
    几个皇子渐渐大了,朝野上下也开始人心浮动,前阵子甚至有人上书提议立太子。虽然那人被他当朝呵斥了一顿,又连降六级,贬谪出京,可这个话头一打开,便再也止不住了。
    他既然许诺要给连三最好的,那就绝不会让她等太久。
    何况,她一天天大了,除了这个,他实在没有什么把握能留住她。
    良久,连三才有些为难地开口:“好吧,虽然,确实……当女皇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好像很累呀,你知道我不喜欢太拘束的……”
    “有我在呢。”刘延轻笑出声,身子顺着连三的小腿肚一点点往上,最后覆上她的唇,含糊笑道:“父皇替你理政……”
    “不知羞……唔唔……”话被堵在口中,只留下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
    待到双唇分开后,两人皆已是气喘吁吁,连三胸前衣襟散乱,露出好大一片雪白,刘延伸手探入,握住一只绵软,大拇指轻搓顶端嫩蕊。连三那处敏感之极,只是被轻轻弄了几下,酥麻的感觉便流转过全身上下,小姑娘忍不住挺起上身,将那圆挺的双乳送入他手中。
    “宝贝儿,想我了么?”刘延手下不停,又抬头含住她一遍耳垂,轻轻舔吮,吮得连三浑身颤动,双腿间有什么湿漉漉的流了出来,异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夹紧双腿。
    刘延没听见她回答,只听见几声娇软甜腻的嘤咛声,当下手上又加重了些力道,掌心在那粉嫩尖端搓揉了几下,顿时让她吟出了声:“啊……”
    连三小脸粉红粉红,一双眼被情·欲催发得水润乌黑,在男人身下扭动着身子,娇哼道:“好哥哥,涵儿要……要亲一下……”
    刘延低笑出声,放开口中叼着的小樱果儿问她:“涵儿要哥哥亲哪里?”虽这么问着,可他手下却轻车熟路地去了她的裙子,一手探入亵裤中,覆上那个在绸裤上印出大片湿迹的地方,轻轻摸弄起来。
    连三舒服得闭起了眼睛,这是她最乖巧的时候,音调娇甜软糯,“嗯啊……要……哥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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