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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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家人听到李大夫这么说,也都放下心来。
    谁知,出乎李大夫的预料,足足又过去三天,男子还是紧闭着双眼,丝毫也没有要醒的迹象。人没有醒,自然也没有办法吃饭,每日三顿,除了给他灌些白米粥以外,其他的就是想喂他,那也吃不下去。
    李大夫也是摸不着头脑,把了一回又一回的脉,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奇怪道:“这可是怪事,他背上的伤,倒是都在慢慢的愈合,从脉象上看,也不像有什么内伤的样子,怎么就醒不过来呢?”
    郑晚儿也开始发起了愁,她看着炕上的男子,脑海里蹦出了一个想法,这该不会变成植物人了吧?这也不应该啊。
    男子脸上的脏污早就被清理干净,露出了‘真面目’。看起来,倒是没有众人猜度的年纪那样大,估摸着是二十上下,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鼻梁挺直,一双剑眉斜长入鬓,薄唇紧抿,不过有些许苍白,平添了一丝病容。可即使是这样,也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相貌极其出色的男人。
    郑晚儿此刻却没有心情欣赏帅哥,她愁,很愁。
    他要是一直不醒,得咋办啊!难道要一直让他住在这儿?不过要是不这样,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人都捡回来了,要她就这么丢出去,她也做不到。
    而且,要是一直不醒,那他的营养也没有办法维持,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营养液。
    杨氏原本就是个心软的,见这人看相貌也不过就比郑杨大那么几岁,也有些不忍心,当下便叫丈夫杀了只鸡,炖成了浓浓的鸡汤。
    午饭时,郑来田端着炖好的鸡汤去了男子的房里,谁知,一进门,就看见原本应该是躺着的人,正端坐在炕上。
    郑来田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端着的碗传来烫手的温度,他连忙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也来不及同那男子说话,转头便跑了出去,大叫道:“醒了醒了,总算是醒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高兴,一窝蜂的涌了进去。不过,随即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儿,醒是醒了,可是怎么……
    郑晚儿看着眼前的男子,狐疑的问道:“你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炕上的男子仍然端坐着,原先闭着眼睛的时候,便觉出他相貌不错,此刻睁开眼,狭长的凤眸配上那张脸,丝毫没有凤眸本身带着的妩媚之意,反而更显冷冽。
    可是此刻他的眼神却是一片迷茫,他看了看屋子里突然涌进来的人,又把视线定格在刚才问话的那个小姑娘身上,慢慢的摇了摇头。
    郑晚儿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天了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失忆?
    她又不甘心,问道:“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男子摇头。
    郑晚儿锲而不舍:“就连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也不记得了?”
    男子点点头。
    “那你总能记得自己今年多少岁吧?”
    男子又摇了摇头。
    杨彩兰在一旁看着,目露同情,叹了口气:“好可怜,还是个哑巴。”
    郑晚儿情不自禁的想点头附和,可随即她想起了什么,眼里露出狐疑的神色:“不对呀,他会说话,之前还要水喝来着。”
    端坐的男子心里一紧,可面上却还是一片茫然的神色,嘴巴张了张,清晰的道:“我……我不是哑巴。”
    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不禁不是哑巴,而且声音还怪好听的!
    围观的众人面露喜色,受了这样重的伤,还不记得自己是谁就够可怜的,要还真是个哑巴,那也太凄惨了。
    郑晚儿犹不死心,又对那男子问了许多的问题,不过也是徒然,那男子仍然是摇头,只道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见再问也无用,放弃了追问,只道:“那你还可有觉得身上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吗?”
    男子想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略带委屈的道:“疼。”
    郑晚儿:“……”
    杨氏见闺女不说话了,连忙安慰道:“你放心,等会儿大夫还会来给你上药的,要是有啥不舒服,等会儿跟大夫说。”表情语气很是和蔼。
    一行人见什么也问不出了,又重新返回去吃饭。男子虽然醒了,可他伤还未痊愈,自然是不宜走动,杨氏便去厨房又舀了一大碗的鸡汤,里头几乎放了半碗的鸡肉,再盛了一碗米饭送过去,对那男子道:“你躺了这么些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还是先吃饭。其他的事情,等吃过了饭,再做计较。”
    那男子朝她点点头,想了想,吐出两个字:“多谢。”
    等李大夫过来的时候,桌子上摆着两个空碗,除了骨头,其余的一点儿也没有剩下。
    郑晚儿嘴角抽了抽,这碗每一个都比自己脸还大些呢,这可真够能吃的!不过想想他躺了三四天,也没有吃什么饭,想必是饿极了。
    抛开这个,她把男子醒来后的症状跟李大夫说了。
    “好像是什么也记不得了,看起来头上好像没有受伤啊,怎么会这样呢?”
    李大夫面露讶异:“不记得事了?待我把脉看看。”
    说着他便上前,那男子倒是也配合,乖乖的伸出手腕。
    李大夫伸出手,细细的把着脉,好一会儿,面露疑惑之色,不过也没有急着说话,又叫那男子伸出另一只手,仍旧细细的把了一回。
    “怪哉。”李大夫松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细细的擦了擦手。
    这个动作郑晚儿已经看他做过多次,心里暗暗的道:“都说从古至今,只要是做大夫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洁癖,这话看来果真是不假。”
    嗯?都啥时候了,还关心这个?郑晚儿赶紧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甩掉,问道:“李大夫,看出什么了吗?”
    李大夫皱着眉,也是一脸的疑惑:“脉像都很正常,从这里看,什么问题也没有。而且也没有其他的不舒服……或许,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回头又会慢慢想起来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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