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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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书都白读了,担心自己当不了一个好皇帝。
    “皇上别这么想,凡事都要慢慢来的,何况是料理朝政这样的大事?”苏吟口气明快地说着,走过他身边,端起了桌上的茶,“奴婢去沏合口的茶来。皇上喝着茶静静神,再想事情!”
    “好……”他勉强笑了笑。
    她转回身时便也朝他笑了笑,就端着茶走了。
    嗯……苏吟真好看!
    沈玄宁莫名其妙地这样欣赏起她来,盯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神,局促地挠着头把目光别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也随机送5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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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啦,阿箫和老同学们约了一趟长白山旅游……
    不会断更,但未来两三天的更新可能都会比较晚,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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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小聪明
    乾清宫外,一群和苏吟年纪相仿的小宫女听闻了皇上发怒的事,就在墙根下嘁嘁喳喳地悄声议论起来。
    有人说:“听说,皇上鲜少这么跟大姑姑发火。”
    “皇上真的会打大姑姑的板子吗?”另一个道。
    “还是会的吧,说到底大姑姑也是宫女。再说,她方才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不是找打么?”
    几人这么低言细语着,外头突然飘进来了个宦官的声音:“要不,你们下个注吧。”
    宫女们扭脸一瞧,见是冯深,好几人便露了心虚的神色,但还是有个胆子大的笑道:“那奴婢押一两银子,大姑姑这回要挨打。”
    她这么一说,其他小丫头也都七嘴八舌地下起了注。冯深悠哉哉地等她们下完,道:“我押三十两银子,她没事儿。”
    见他这般豪气,一群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冯深笑了一声,也不理会她们的欢呼,只望着殿门从容不迫地等了起来。皇上登基四年,他在御前也有四年了,反正他从没见苏吟受过皮肉之苦。
    旁的宫女宦官罚跪、挨竹板,都是不值当一提的常事。苏吟这四年里好像也就被罚过俩月的俸禄吧,皇上明摆着舍不得她吃苦。
    果然,不过片刻工夫,几人便见苏吟轻轻松松地从殿里出来了。几个小宫女顿时面露苦色,冯深嘿地一笑,压音道:“掏钱吧你们!”接着又转回身看向苏吟,“怎么样?”
    几个宫女也没精打采地一福:“大姑姑。”
    苏吟哪儿知道他们方才在拿她开心?见冯深问,便如实道:“没事了。我重新上了盏茶,皇上说想自己读会儿书,我就先出来了。”
    说罢她又吩咐眼前的宫女说:“去膳房让他们盛碗绿豆汤出来冰镇着。暑气重了,一会儿让皇上解解暑。”
    吩咐完后,她就转身找别人去了。方才那上茶上的不合沈玄宁口味的宫女,她得去指点一下,毕竟是御前的人,上茶怎么能上得不合皇上的口呢?诚然这回有皇上鸡蛋里挑骨头的原因在,但可见这骨头还是有,至少有骨头渣!
    那若日后再来那么一回,真被拖出去赏顿板子,那也就活该了。
    冯深噙着笑目送她走远,伸手挡了那要去膳房的宫女。
    他道:“机灵点儿,让膳房多冰一碗出来。免得万一一会儿皇上要让大姑姑一道喝,你们端不上来。”
    “……让大姑姑一道喝?!”几个宫女都是刚调来乾清宫,听了这话觉得荒谬无比。她们觉得冯深想得也太多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啊,宫里传他待大姑姑情同兄妹,他就真能把大姑姑当妹妹照顾不成?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其中一个跟着苏吟一道呈了绿豆汤进去。
    沈玄宁经了这半个时辰,气也消了,心也不急了。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觉得清甜爽口,便随口向苏吟道:“让他们再上一碗来,你也喝着歇歇。”
    那宫女惊得神思都僵了。
    她迟疑着看向大姑姑,但大姑姑从容得很,笑着点头道:“好!”应完又侧首跟她说,“让膳房多加一勺糖。就说是我要的,他们知道。”
    “是……”那宫女压制着错愕躬身往外退,又听到皇上继续跟大姑姑说笑:“你不怕发福了啊?”
    “绿豆汤嘛,多加点糖才好喝!”苏吟轻哂道,“而且入夏以来奴婢就这么喝,倒也没见发福,反倒是裙子短了一点儿。”
    她说着踮了踮脚,沈玄宁边和绿豆汤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有点短了,乍看瞧不出,但仔细看会显得有点局促。
    “长个子了。”他笑道。
    苏吟叹着气点头:“是。”
    她这裙子还是今夏新做的呢!量尺寸时尚服局的宫女还特地说了会给她稍微留长一点点,没想到送来时还是显短了。
    沈玄宁笑着,反手一攥自己的袖口:“朕最近的衣服短得也快。晚上尚服局来量衣,给你一道量了吧,再做几身新的来穿。”
    苏吟摇摇头:“改天吧。明儿个一早汤大人要来觐见,奴婢得早点起来盯着他们准备,今晚想早点睡。”
    “哦……也行。”沈玄宁点了头,顿了顿又道,“辛苦你了。”
    “?”苏吟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她发觉这阵子,尤其是这几天,他突然对她莫名其妙地客气了起来。“辛苦你了”“多谢”这样的话,她一天总能听个两三回。
    她倒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跟她客气而觉得别扭,只是奇怪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可这话也不太好问,苏吟兀自腹诽了一下就作了罢。正好绿豆汤端了进来,她便安安心心地喝了,然后该研墨便研墨、该换茶便换茶。
    这些做惯了的事,她自然做得心如止水,但沈玄宁就不一样了。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这几日只要她在旁边,他就总是心神不宁,她研墨也好奉茶也罢,他总禁不住地想抬眼看她,又总在目光触到她的纤纤玉手时就赶忙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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