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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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糊涂了,凌祎城就是西城的霸主,她能怎么办?
    打不过,告也不行。
    一场备受折磨的情事下来,连生气都没了力气。
    整个人瘫倒在凌祎城的怀里不停地喘气,脑子里沉沉叠叠的烟花还未散尽,凌祎城又开始肇事。
    他那双指点江山的手就像是带着无尽的魔力,所到之处都是炙热的焰火。
    欧瓷快被他烧得融化了。
    “凌祎城,我不要……”
    欧瓷的声音都透着有气无力。
    凌祎城不管不顾,翻身压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双讳莫如深的眸不放过欧瓷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每一次进攻都带着他独有的强势,欧瓷拧眉,他更狠。
    欧瓷咬唇,他却缓缓退出。
    这种钝刀割肉的方式真的是非常折磨人。
    欧瓷觉得再这么耗下去,肯定又是一晚上别想睡觉。
    身体是诚实的,那种极致的愉悦令她干脆双手勾过他的脖颈,然后胡乱地凑上自己软糯的唇。
    “凌祎城,你别再折磨我了。”
    她开始求饶,娇娇柔柔的声音让人于心不忍。
    凌祎城终于变得温柔起来。
    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慢慢游移,从腰际到她的脸颊。
    他的掌心炙热,捧着欧瓷的脸时,欧瓷觉得自己快被他的体温淹没了。
    随着凌祎城缠绵悱恻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变得晕晕沉沉,整个灵魂都像是飘荡在了半空之中。
    原本怒意横生的双眸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媚态横生,情动的女人连性子都变得格外的柔软。
    她甚至在意识混乱之际,喃喃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凌祎城,祎城……”
    凌祎城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一刻,那种灵与肉的结合能让人癫狂。
    他忘记了禁忌,覆在欧瓷耳畔低语:“丫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等她爱上他,等她在他身下彻底绽放。
    丫头,丫头……
    欧瓷朦胧间就记住了这个称呼。
    好熟悉啊。
    在什么地方听过呢?
    -----
    事后,疲惫不堪的欧瓷躺在凌祎城身旁沉沉地睡去。
    凌祎城则是悄无声息点燃一支烟。
    由于担心呛到她,他只抽一口就掐了。
    深邃的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倦态,削薄的唇微微沾了血迹,那是欧瓷咬的。
    小女人发怒起来就像一只小豹子,敢挥舞着锋利的小爪子伤得他体无完肤。
    真是要命。
    可温柔起来,又能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
    更要命。
    凌祎城凝视着身旁那张水润雅致的小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实则她有种从骨子里溢出的凉薄和绝情。
    其实,比耐性,他永远也比不过欧瓷。
    他可以忍受十天半月不给她打电话。
    而欧瓷估计能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想到去找他。
    爱情里,所谓谁用情谁认输。
    凌祎城在欧瓷面前从不怕输,就怕她不快乐。
    明天是母亲骆佩娟的生日。
    凌祎城没有提前告诉欧瓷,其实是在暗中筹备着许多事情。
    他打算将寿宴和求婚的仪式结合到一起。
    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欧瓷是他的女人。
    他想要娶回家,宠一辈子的女人。
    可又担心欧瓷提前知道会逃跑,只能隐瞒着。
    凌祎城还在想,等寿宴一过,他就拉着她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套牢她,再不容许他朝三暮四。
    什么路璟堔,穆司南,都tm统统地滚蛋。
    爱情就像战争,出其不意才能一招拿下。
    古往今来,对外宣告自己的主权就是在自己的领地上插一面旗帜,而结婚证就是最稳妥的旗。
    到时候再生一堆小包子,看她还怎么跑?
    睡觉前,凌祎城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人。
    温香软玉在怀,此生足矣。
    而欧瓷则是很不情愿地翻了个身。
    她已经在做梦了。
    噩梦。
    梦中,她独自一人在夜色弥散的荒野中步履蹒跚。
    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
    那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强烈地充斥着欧瓷的内心。
    欧瓷下意识就想要找凌祎城。
    两人相处的日子里,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依恋上他了。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感到害怕。
    她张了嘴想要喊凌祎城的名字。
    但是即便她急得满头大汗,喉咙里也始终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在她筋疲力尽,举步维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欧瓷回头,就看到凌祎城微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男人照旧穿着黑色的商务正装,身姿笔挺的模样矜贵又优雅。
    欧瓷终于笃定,此时的他就是她心中那盏渴望已久的灯塔。
    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她不顾一切地张开了双臂朝着他飞奔而去,可凌祎城却冷漠的避开了她的拥抱。欧瓷就像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虞青青被凌祎城轻拥入怀,然后两人亲密地相携离去。
    她就在两人身后愣愣地站在原地,凌祎城甚至没有任何回头的迹象。
    那道背影挺拔而决绝。
    欧瓷的眼泪一个劲儿的涌出来,心里就一个声音:“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欧瓷从梦中突然惊醒时,眼角还挂着泪。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居然会哭醒?
    她抬了手将眼泪擦拭后,忍不住耻笑自己的幼稚。
    此时,凌祎城那个肇事者就她的身旁酣睡着,强劲的手臂横亘在她腰上,长腿死死的压着她。
    难怪她说自己在梦中总是走不动。
    欧瓷没好气地将凌祎城的手脚从自己身上移开,动作不算轻柔,他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连日的奔波让男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接近极限,再加上之前那两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男人很容易就进入到深度睡梦的状态。
    欧瓷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之后就斜靠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他,橘色的台灯下是他英挺的五官和欣长的身姿。
    此时的他少了白日里咄咄逼人的强势,眉宇间多了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
    还有微微勾起的唇角,显得有些人畜无害的模样。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
    欧瓷对他内在的暴戾领悟深刻,有着难以忘却的切肤之痛。
    特别是之前的那个梦,梦中的他太过于冷漠和绝情。
    欧瓷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心脏还会忍不住抽搐着疼。
    她缓慢地举起了手,对着他的心脏位置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砰!”
    还在心里默默配了一个音。
    等到哪一天,她真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一枪崩了他。
    欧瓷没回丽景小区,穿上衣服光脚下楼后找了一双凌祎城的拖鞋,然后乘坐出租车去了门店。
    指纹锁一开,她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就躺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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