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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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肖折釉之间并非什么都需要明说。正如他明白肖折釉的用意不过是用自己来安慰他,给他一个心安。然而,他不需要这种慰藉。
    肖折釉轻微的挣扎动作停下来,她将脸贴在沈不覆的胸口,慢慢垂着眼睛,说:“将军,后半生我们便凑合过吧。”
    她故意语调轻快,似带着几分玩笑。心里却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话。话一出口,她垂着眼睛沉默等待。
    然而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沈不覆只言片语的答复。
    忽然就恼了。
    她皱着眉去推沈不覆,说:“我改主意了,你不是说还有间空房?我不需你护着了,你走吧!”
    肖折釉自然是不知道此时的她眉眼之间难得染上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我只是很诧异,是什么让你忽然改了主意。”沈不覆握着肖折釉的手腕,皱眉看着她。
    肖折釉的目光有点躲闪。
    沈不覆继续问:“因为我老了,很同情?”
    听沈不覆这般说,肖折釉心里憋着一股气。她先前假装没好气的说话,此时倒是真的没好气地说:“这世上比你老的男人多了去了!本公主才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
    这话不假,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肖折釉都不算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相反一直对人对事都有些冷漠。
    “那是为什么?”沈不覆继续追问。他紧握肖折釉手腕的力度也微微加重了几分。
    肖折釉睁大了眼睛瞪了他一会儿,发现沈不覆竟是难得的执着。她眸光微转,倒是也不急着挣脱了,反而靠近沈不覆,近得只差一个呼吸间。
    “因为将军在男女私情与家国大义之间选择后者时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沈不覆愣住,不由松了手。
    肖折釉挽起嘴角,眼尾也掬了一捧温柔笑意。她抬手抚过沈不覆的眉眼,轻声说:“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有人说如今的战乱是男主造成的。
    不是呀。
    这个文的背景是乱世,盛国比周围几个国家弱小一点,女主前世父皇在位的时候,就是几国常交战的状态。战火一直不休,要不然,男主也不会娶了媳妇儿第二天就得去打仗。
    之前一笔带过的一个细节,你们可能没注意。女主前世父皇驾崩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内换了好几个皇帝,最后才是定元帝登基。所以严格来说,定元帝都不算是篡位造反。
    这次敌国攻来,的确有男主将兵权交出去的原因。可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毕竟已经打了几十年了……
    怪男主交出兵权置身之外,不如怪定元帝的昏庸。
    站在男主的角度,皇帝老子害他老婆闺女,他还以一己之力硬撑着这个势弱的国家二十年已经很不容易。
    至于,希望他不搞事,为皇帝卖命一辈子……
    呃……他不是圣父。
    第121章
    望着沈不覆眼中的错愕,肖折釉心里竟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欢愉。她抿起嘴角轻松地笑起来,逐渐从沈不覆怀里退出去,含笑转了身,枕着自己的手,面朝床里侧。
    怀中软香渐离,沈不覆才从愕然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他轻轻一拉,就将肖折釉重新拉了回来。他如泰山般岿然不动,却将肖折釉整个身子拎到自己身上。
    动作快到肖折釉甚至来不及挣扎。
    肖折釉趴在他身上,镇静了片刻,才说道:“那些黑衣人当真不会再来?还、还是防备着些比较好。”
    沈不覆的手臂搭在肖折釉的后腰,将她束缚在怀里。他含笑望着她,将她眼中每一个神情收入眼中。
    如此近地望着沈不覆的双眸,肖折釉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她低下头来,将吻落在他的眉宇。
    一触即离。
    她偏着头望他,如瀑的墨发倾落而下,华缎般堆在沈不覆枕侧。使得沈不覆鼻息间都是淡淡的女儿香。
    肖折釉用指尖儿轻轻触摸沈不覆眉宇之间,动作慢而轻柔。她最喜欢沈不覆眉宇,隐约还有年少时不羁的英气,而如今英气加深,勾成轩昂。
    沈不覆手臂搭在肖折釉的后腰,惊奇于她的细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沈不覆宽大粗粝的手掌在肖折釉的身上慢慢游走。他的掌心有错综的疤痕,还有一层厚茧,所以他的动作尽量轻柔,总担心弄疼了她。
    肖折釉忽然蹙了眉,抵触地说:“你能不能别再咬我?”
    “咬你?我有过?”沈不覆诧异问。
    肖折釉严肃点头。
    沈不覆似思索了片刻,刹那恍然。他猛地坐起来,揽住肖折釉纤细的腰身,让她坐在他盘起的腿上。他的手指滑过肖折釉的脸侧,插入她鬓后的墨发,动作快速而用力地将她的脸抬起来。他低下头咬了一下肖折釉的下巴尖儿,又转瞬离开,望着她的眼睛,笑问:“这样?”
    下巴尖儿上传来隐隐约约酥麻的疼痛感,肖折釉胸口起伏,在沈不覆溢满笑意的眸子里看见略慌乱的自己,看见两世交叠的自己。
    肖折釉慢慢抬手,双手捂着脸,抗议:“能不能不咬脸!”
    沈不覆大笑着将躺在他怀里的肖折釉扶起来,整理了一下她略凌乱的衣襟,说:“去,把衣服穿好。”
    肖折釉将手放下,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瞬间明白过来。
    肖折釉下了床,踩着鞋子绕到屏风后面,刚拿起挂着的衣裳,就隐隐听见了马鸣声。她抱着怀里的衣服,有一瞬间的犹豫。
    坐在床沿的沈不覆说:“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闯进来,还是过来换吧。”
    肖折釉抱着衣服重新爬上床,见沈不覆坐在床沿未动,说:“将军难道不应该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回避吗?”
    沈不覆托着腮,望着肖折釉脱下寝衣,笑道:“许要有场恶斗,先饱饱眼福,才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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