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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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继母,她怎么可能有继母!她这辈子都不想称呼霍玄为父亲好吗!她一定是被盛夕月给绕晕了。
    侍女将肖折釉和漆漆带去单独的一个小花厅。可是因为她们两个在盛夕月那里耽误了一会儿,等到她们两个被侍女带去小花厅的时候,盛雁溪已经不在那里了。
    守在小花厅门口的侍女急忙迎上来,恭敬地说:“公主有事先出去了一趟,命奴婢守在这里告诉两位姑娘稍等一会儿。”
    肖折釉点点头,带着漆漆进到小花厅里坐下来。
    她们两个在小花厅里等了两刻钟,也没等到盛雁溪,反倒是听见一声女子惊恐的尖叫声。肖折釉和漆漆都是吓了一跳。
    “我出去看看。”肖折釉走到门口,花厅门口空无一人。先前盛夕月身边送她们过来的侍女已经回去复命了,而原本在这里迎接她们两个的小侍女也不见了踪影。
    漆漆皱着眉问:“那叫声会不会是刚刚那个侍女?”
    漆漆作势就要往外走,循声去看看。
    “漆漆!”肖折釉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因为霍家今日来的女眷不少,几个姑娘身边的侍女也是能减就减。肖折釉和漆漆她们两个今日只带了绛葡儿一个侍女,而在之前被请去盛夕月那里时,绛葡儿偏偏去了茅房。肖折釉不敢开口让盛夕月等着,便没等绛葡儿直接走了,如今她们两个身边竟是没有侍女跟着。
    肖折釉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还是带着绛葡儿了,也能更踏实些。”
    漆漆却摇摇头,不甚在意地说:“要是真来了坏人,绛葡儿还没有我能打呢。”
    她又肖折釉:“真不是看看?”
    “不去。”肖折釉摇头,转身走回花厅。
    漆漆站在小花厅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肖折釉进去。
    她们两个再仔细听了一阵儿,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再听见了。
    漆漆透过窗户,望着逐渐西沉的日头,问:“姐,咱们要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吗?”
    肖折釉也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她们两个离开众人太久,若是二太太太久寻不到她们也是不妥当的。她犹豫了一下,问:“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回大花厅的路,或者回郡主住处的路。”
    “当然!”漆漆拍了拍平坦的小胸脯。
    第39章
    来王府作客,忌讳四处张望。肖折釉行走时从来都是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而王府亭台楼阁相叠,石林错落,小径通幽,整体走婉约绰绰的风格。若不是住在这里的人,极易迷路。
    但是漆漆不一样,她纵使被管教了三年,骨子里的那种“不老实”还是褪不掉。所以肖折釉问她可记得来路。
    肖折釉和漆漆回忆着来时的路,往外走。走了没多远,肖折釉发现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差不多,她笑看了漆漆一眼,心里隐隐觉得看来漆漆也是不记得了。
    “漆漆,你确定你还能找到咱们来的路?”肖折釉停下来。
    “能,当然能啊。”漆漆翻了个白眼,她抬头望着天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往这条路走!”漆漆转身钻进一条花丛相堆的一条路。
    肖折釉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尽胡说,咱们来的时候一定不是从这条路来的。”
    肖折釉格外喜欢芍药,她每次见到芍药都会多看两眼。而且她对芍药的味道很熟悉,远远就能闻到。所以她很清楚对面这条两侧开满勺药的小径是不曾经过的。
    漆漆却不当回事儿,径直朝前面走。她一边走,一边说:“反正已经迷路了,走哪条路都是一样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尖利的喊叫声忽然响起。
    肖折釉和漆漆都是一愣。声音正是从这一条两侧开着芍药的小径尽头传来的。
    漆漆看了肖折釉一眼,也不等肖折釉反对,急忙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漆漆……”肖折釉小声地喊了她一声,可漆漆根本没回头。肖折釉四处张望了一眼,山山水水之间,一个人影也没有。若是肖折釉一个人撞见了,她只会及时避开,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可如今漆漆跑了过去,她只能跟上去。
    小径的尽头是两间木屋,木屋很旧,墙上还爬满了花藤,四周也有无数小花儿相伴。瞧着像是管理后院花圃的花匠所住之处。
    那女子的尖叫声就是从这个木屋中传来的。
    漆漆是个好奇心重的,她朝着肖折釉招手,想让肖折釉快点跟上来,又伸长了脖子着急地往前面张望。
    肖折釉和漆漆小心翼翼地走到木屋西角的窗户外面。肖折釉蹙着眉看了漆漆一眼,心里明白这样做不妥当。而眼下已经到了这里,肖折釉只能把话都咽下去,等到回去以后再劝漆漆。
    小木屋的窗户是木板窗,正是如此炎热的时候,却紧闭着,只能从木板之间的缝隙往木屋里面看去。
    小木屋门窗紧闭,可是里面却灯火通明,将一切场景照得明亮。
    那是个被四肢被绳索捆绑,呈“大”字型吊在屋子里最中央的地方。她身上的衣服被鞭打得破烂不堪,鲜血和脏水将她的衣服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而且最为恐怖的是……此时正有六七条蛇在她身上游走。
    肖折釉抬手,在漆漆喊出来之前干净利落地捂住她的嘴。
    肖折釉侧过头对漆漆使了个眼色,漆漆缓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挪开肖折釉的手。她们两个继续往屋子里看。
    屋子里站了两个森冷侍卫,两个侍卫一个手里握着烙铁,一个手里握着婴儿手腕粗细的鞭子。还有一个华服公子站在女人的对面,背对着肖折釉和漆漆。
    肖折釉的目光凝在那个公子的背影上,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这个背影十分熟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女人低着头,声音沙哑。
    青色的蛇从她胸口爬上来,缠住她的脖子。冰凉的牙齿咬在她的脸上。
    “师延煜!你杀了我吧!”女人猛地抬起头,充了血的眼睛里溢满仇恨和痛苦。
    “唔,活着多好。死了就不好玩儿了。”师延煜缓步走过去,将缠在女人脖子上的青蛇扯开扔到地上。他捏住女人的下巴,一双桃花眼里勾起几许魅人的笑意。
    “师延煜!你就是个疯子!”女人开始拼命的挣扎,扯动捆绑她的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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