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躲在大街上也不安全。”晏承旧想了想，“你们去那个菜市场里躲着吧，那里很多鬼，应该能够掩护你们。”
“好。”
等安置了这四只鬼，晏承旧的心情才不由的沉重了下来。
这个和谐市里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仔细思考的。
如果这些是活人，那么他们为什么能够吃鬼？在鬼域里，会有所谓的新生儿降生么，新生儿的降生需要纯洁无暇的魂魄，这里都将鬼当成菜吃了，怎么会有多余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贴】蕾切尔大人我爱你啊啊啊啊啊（づ￣3￣）づ╭?～，我愿意天天为您洗衣做饭暖床。
1l：最近表白贴有点多，借楼表白虫皇大人。
2l：小倩大人，我特别喜欢您啊啊啊啊！您那线条优美的鱼尾简直是天赐瑰宝~
3l：鬼皇我的嫁。
4l：竟然没有我大武皇大人？
5l：糟糕，我数了数，我男神女神太多了，泪奔ojz。为什么这些牛逼的大人又美又强大还性格好啊？
6l：……其实性格不好的人粉更多啊，比如深海军团的小倩姑娘……，听说她又打残了一个追求者。
7l：呵呵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屌丝，竟然敢肖想小倩大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我们小倩大人可是被誉为深海军团的“明珠”，是鲛人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8l：小倩除了脸有什么好？我觉得扑克军团的朱迪斯大人才是风情万种，她的波浪卷发引起大规模跟风啊。
9l：这也能撕，服气了。
10l：楼上太天真，五大军团哪个军团妹子质量最高，哪个妹子最美，次次都是修罗场，为此死伤无数，管理员删帖都删不过来，听之任之了。相比起来，隔壁区的粉黑大战根本都不算啥了！
11l：听前辈说起过那个时候的盛况，听说最后角逐到最后的，就是扑克军团和深海军团的妹子吧。
12l：这也是没办法嘛。鲛人多美貌，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原本容貌平常，兑换血统之后也会渐渐改变容貌，拥有天籁嗓音。不过扑克军团的妹子各有千秋，完全没有重复的，御姐萝莉冰山女王应有尽有，人气也相当高，撕起来那叫一个日月无光，我想想都觉得发抖。
13l：听说这一次又要举办第二十九届选美大赛了。
14l：……药丸了，这次选的汉子。
15l：都是那些粉丝闹的，五大军团的将军都不进入备选范围，他们的脑残粉太多了，论坛会瘫痪的。
16l：期待。
17l：期待+1
第285章 黑影
针灸考试是需要在不同医师的旁观下进行并开始现场打分的, 因此也有不少考生打算提前到医院里来看看考场, 免得到时候紧张。
“你好, 我之前也是30考场的，就坐在你后面的后面。”正当晏承旧准备进入医院的时候，有个人朝着晏承旧小跑了过来, 笑嘻嘻的和晏承旧说话。
晏承旧回过头，对着他微微颔首，“你好。”
“哈哈, 其实因为我们那几个考场里就只有你和我是年轻人, 所以我就厚脸皮的过来了。”年轻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毕竟针灸这一行很多人还是喜欢年纪大的, 算是一种偏见吧。”
“你也来提前看考场么？”晏承旧问道。
“不不不，我家就住在这后面的家属楼。”男子摆摆手, “我们和谐市里很多人都来中心医院看过病，对这里熟悉的很, 所以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晏承旧态度十分自然，“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我觉得不安生, 所以我宁愿再确定一下考场, 免得到时候我紧张走错了。”
“这样啊。”男子理解的点点头，“医院很大的，你现场操作的考场在哪里？”
晏承旧将自己的准考证递了出来。
男子凑上来看了一眼，“哎呀，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不对么？”晏承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男子左右看了看, 偷偷摸摸的对着晏承旧道，“两个月前那个沸沸扬扬的医闹事件你应该听说了吧。”
“难道……？”晏承旧当然没有听说过什么，不过他能看得出来对方一脸想要八卦的样子，顺着他说罢了。
“两个月前，那个女人明明是自己动了胎气难产，医生都说了要准备手术，那个女人的丈夫不是一直要求要女医生给他老婆开刀么，可是那个时候所有女医生都有自己的手术，过来需要点时间，那个男的不依不饶，最后等到女医生来的时候母子都没能保住，最后他也不看自己的妻儿，直接就问医院要钱，气的我爸妈摔了一夜晚的东西。”男子一时顺口将自己的家庭情况带了出来，不过见晏承旧没有表现什么出来，暗暗有些欣喜，八卦的更加来劲了。
“那男人抬着自己妻儿的尸体不肯走，一直坐在那间房子里抗议，我们当然不能给他钱，后来上了新闻被人扒出来那女的不是他老婆，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被他给骗来的，直接送进监狱里。本来我们医院死的人不少也无所谓，不过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影响，那间房子暂时也就空了出来，没想到用来当考场了。”男子耸耸肩膀道，“大概也院方也想要去去晦气吧。”
“也是可怜。”晏承旧跟着叹了口气。
“咳咳，我看你人也挺好的。”男子小声道，“我这可是内部消息，你可别说出去啊，明天会有一个医院的大人物前来巡查考场，一定要好好表现啊。”说完，男子就笑眯眯的走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告诉晏承旧。
晏承旧愣了一下，大人物？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对方是想要提醒他好好表现还是打心理战让他紧张啊？晏承旧想了想，发现自己对这个人根本不了解，也就没有办法猜出这个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不过算了，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晏承旧大步走进中心医院，倒是察觉到了一些浓郁的死气。不过这样的气息对于医院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并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中心医院的确很大，中间还隔着一个巨大的操场，不少护士都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在散心。
晏承旧走了一圈，发现自己没有在中心医院里看见一个灵魂，哪怕是孕妇们所在的病房也同样如此。这很奇怪，若是没有灵魂，那些孕妇肚子里的又是什么？
医院里最能体现生死的地方，一个是产房，另一个自然就是太平间了。
晏承旧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地方。
中心医院的太平间不小，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怪谈，甚至在晏承旧询问太平间的时候，那些病人或者护士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忌讳来。晏承旧原本觉得奇怪，后来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普通人忌讳太平间不过是因为施加在它身上的种种怪谈，认定那里不适合活人进入，但在和谐市里，那些鬼都变成这些人的盘中餐了，人难道还会怕自己养的鸡鸭鱼么？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在这些人的心中，和谐市是没有鬼的，和鬼域外面的人谈鬼色变的样子截然相反。如果这些人吃的是正常东西，说不定晏承旧还要夸一句“世外桃源”呢！
太平间不小，几乎超过了正常太平间所能容纳的范围，但这么大的太平间，守卫的人却很少，总共也就两个。
“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一个人看看手表，“我们一起去吃吧，不会有人过来偷尸体的，有监控呢。”
“好。”另一个人看看身后的太平间，也没有什么积蓄呆下去的欲望。就算是太平间的活儿，也是享受医院的正式编制的，别看这工作没什么未来，但油水也不少。
晏承旧换上了自己偷来的医院白袍，又带上了口罩，大摇大摆的冲着太平间里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才一边摇头一边无奈的走了进去。
果然，太平间里也没有魂魄，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死气。
晏承旧的心沉了沉，他在医院门口分明察觉到了不容忽视的死气，但本该死气最重的太平间却一点死气也没有。这个医院的确是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这问题到底有多么严重。
“你是哪科的，来这里做什么？”身后一个医生忽然喊道。
晏承旧转过头，平静的回答道，“我是皮肤科的，刚才档案科的刘医生托我过来检查一下，她那里的档案有一个对不上。”
“这样啊，刘医生也差不多该退休了。”对面的医生点了点头，“你看好了么？”
“看好了。”晏承旧应道，“的确是少算了一个，尸体还在这里。”
“恩。”对方应了一声，“那就别待在这里了。”
“好。”
晏承旧跟着这医生一起走了，走到分岔路口借口去档案室和刘医生回话先行离开。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这才没事人一样去考场那里看看。
等到了考场，才发现那里正好被封闭，几个护士在那里整理考场，还有一两个医生在那里帮忙。
“监控录像再过来一点。”一个医生指挥道，“这样才能看的全面。”
“噗，这么明晃晃的监视器，那些考生应该不会害怕吧。”一个护士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严格，也是让我吃惊。”
“院长对这一次考试很重视，上一次考试录取的几个卷面答的好，实际操作也就是个学生水平，院长气了个半死，试用期都没有让他们过。这一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了，等会儿副院长也是要过来检查的，我们争取一次性弄好吧。”
“放心，我们知道的。”
晏承旧盯着这些医生护士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问题。
不，之前女鬼说她发现了一个对她有威胁的家伙，总会有几个异类藏在这医院里。能够去当巡考官的医生职位肯定不会低，不妨再在这里等一等。
这么一等，就等了半个下午。
即将下班的时候，考场全部布置好了，那些医生护士口中的副院长也带着几个实习生姗姗来迟。
在那个副院长过来的时候，晏承旧瞬间察觉到了不对。
这个人和其它人的样子差别太多了！
这个副院长的脸色很白，就好似根本没有见过阳光一样，十分不正常，他的身上还带着隐隐的尸气，甚至他的手指上还留着不算短的指甲。但医生是不可能留指甲的，身为副院长就更应该以身作则才对。
晏承旧想了想，决心冒险一次。
他从空间里取出了【巫妖之心】，瞬间，无数阴气从这件道具上传来，那个副院长也立刻将视线朝着晏承旧的方向投了过来。
“那边，是什么人？”副院长强忍着自己扑上去的冲动，询问身边的医生护士道。
“那边？”护士探出头看了看，“没有人啊。”
“是么，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副院长恋恋不舍的朝着晏承旧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顾忌一样，并不敢随意过来，“你们也辛苦了，准备一下下班吧。”
“多谢副院长。”几个人笑了笑，很快就和副院长告辞了。
副院长回头朝着晏承旧的方向看了看，还是没有留下来。
“奇怪。”晏承旧好奇的看着那个副院长的样子，“他怎么不过来呢？他在害怕，还是在担心其它的什么？”要知道这件【巫妖之心】绝对是无数鬼怪的“美食”，几乎百试百灵。那副院长既然对【巫妖之心】有反应，就证明不是单纯的人类，但他竟然能够克制住自己对它的贪婪之心，转身离开了？
晏承旧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试一试他才好。
好在副院长的住处十分好打听，这些医院的医生们几乎都住在后面的家属楼里，上下班方便，而且也是市中心的位置，内部员工到达一定工龄才能用“特殊价格”买下来。
那副院长下班之后，并没有多走动，也没有见他去其它什么地方，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副院长的所住的那一层只有两户，对面的房间似乎还没有自己的主人，恐怕需要一定的限制才能购买。不过这样反倒方便了晏承旧的窥探。想要进入副院长的家有点难，但要进入对面的无主房间就不难了。
晏承旧穿过门，刚刚将身体从门上拔出来，立刻就受到了攻击。
迎面飞过来了几十把飞刀，全部钉在门上，差点将晏承旧射成蜂窝。
晏承旧吓了一跳，黑无常瞬间出现在手中，朝着对面挥舞了过去。
咚咚咚。
兵器的交接声不断响起，但对方却始终笼罩在一层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脸孔，甚至连对方的兵器晏承旧也难以看清。
除去一开始的飞刀之外，对方就没有再发过暗器，而是认真的和晏承旧打了起来。越打，晏承旧越觉得的奇怪，怎么对方的出手如此熟悉？
晏承旧手中变招，在黑无常砍去的同时，左手握成拳，拳劲如风，对着那团黑影直接砸了过去。
没中。
“好。”
等安置了这四只鬼，晏承旧的心情才不由的沉重了下来。
这个和谐市里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仔细思考的。
如果这些是活人，那么他们为什么能够吃鬼？在鬼域里，会有所谓的新生儿降生么，新生儿的降生需要纯洁无暇的魂魄，这里都将鬼当成菜吃了，怎么会有多余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贴】蕾切尔大人我爱你啊啊啊啊啊（づ￣3￣）づ╭?～，我愿意天天为您洗衣做饭暖床。
1l：最近表白贴有点多，借楼表白虫皇大人。
2l：小倩大人，我特别喜欢您啊啊啊啊！您那线条优美的鱼尾简直是天赐瑰宝~
3l：鬼皇我的嫁。
4l：竟然没有我大武皇大人？
5l：糟糕，我数了数，我男神女神太多了，泪奔ojz。为什么这些牛逼的大人又美又强大还性格好啊？
6l：……其实性格不好的人粉更多啊，比如深海军团的小倩姑娘……，听说她又打残了一个追求者。
7l：呵呵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屌丝，竟然敢肖想小倩大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我们小倩大人可是被誉为深海军团的“明珠”，是鲛人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8l：小倩除了脸有什么好？我觉得扑克军团的朱迪斯大人才是风情万种，她的波浪卷发引起大规模跟风啊。
9l：这也能撕，服气了。
10l：楼上太天真，五大军团哪个军团妹子质量最高，哪个妹子最美，次次都是修罗场，为此死伤无数，管理员删帖都删不过来，听之任之了。相比起来，隔壁区的粉黑大战根本都不算啥了！
11l：听前辈说起过那个时候的盛况，听说最后角逐到最后的，就是扑克军团和深海军团的妹子吧。
12l：这也是没办法嘛。鲛人多美貌，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原本容貌平常，兑换血统之后也会渐渐改变容貌，拥有天籁嗓音。不过扑克军团的妹子各有千秋，完全没有重复的，御姐萝莉冰山女王应有尽有，人气也相当高，撕起来那叫一个日月无光，我想想都觉得发抖。
13l：听说这一次又要举办第二十九届选美大赛了。
14l：……药丸了，这次选的汉子。
15l：都是那些粉丝闹的，五大军团的将军都不进入备选范围，他们的脑残粉太多了，论坛会瘫痪的。
16l：期待。
17l：期待+1
第285章 黑影
针灸考试是需要在不同医师的旁观下进行并开始现场打分的, 因此也有不少考生打算提前到医院里来看看考场, 免得到时候紧张。
“你好, 我之前也是30考场的，就坐在你后面的后面。”正当晏承旧准备进入医院的时候，有个人朝着晏承旧小跑了过来, 笑嘻嘻的和晏承旧说话。
晏承旧回过头，对着他微微颔首，“你好。”
“哈哈, 其实因为我们那几个考场里就只有你和我是年轻人, 所以我就厚脸皮的过来了。”年轻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毕竟针灸这一行很多人还是喜欢年纪大的, 算是一种偏见吧。”
“你也来提前看考场么？”晏承旧问道。
“不不不，我家就住在这后面的家属楼。”男子摆摆手, “我们和谐市里很多人都来中心医院看过病，对这里熟悉的很, 所以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晏承旧态度十分自然，“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我觉得不安生, 所以我宁愿再确定一下考场, 免得到时候我紧张走错了。”
“这样啊。”男子理解的点点头，“医院很大的，你现场操作的考场在哪里？”
晏承旧将自己的准考证递了出来。
男子凑上来看了一眼，“哎呀，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不对么？”晏承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男子左右看了看, 偷偷摸摸的对着晏承旧道，“两个月前那个沸沸扬扬的医闹事件你应该听说了吧。”
“难道……？”晏承旧当然没有听说过什么，不过他能看得出来对方一脸想要八卦的样子，顺着他说罢了。
“两个月前，那个女人明明是自己动了胎气难产，医生都说了要准备手术，那个女人的丈夫不是一直要求要女医生给他老婆开刀么，可是那个时候所有女医生都有自己的手术，过来需要点时间，那个男的不依不饶，最后等到女医生来的时候母子都没能保住，最后他也不看自己的妻儿，直接就问医院要钱，气的我爸妈摔了一夜晚的东西。”男子一时顺口将自己的家庭情况带了出来，不过见晏承旧没有表现什么出来，暗暗有些欣喜，八卦的更加来劲了。
“那男人抬着自己妻儿的尸体不肯走，一直坐在那间房子里抗议，我们当然不能给他钱，后来上了新闻被人扒出来那女的不是他老婆，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被他给骗来的，直接送进监狱里。本来我们医院死的人不少也无所谓，不过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影响，那间房子暂时也就空了出来，没想到用来当考场了。”男子耸耸肩膀道，“大概也院方也想要去去晦气吧。”
“也是可怜。”晏承旧跟着叹了口气。
“咳咳，我看你人也挺好的。”男子小声道，“我这可是内部消息，你可别说出去啊，明天会有一个医院的大人物前来巡查考场，一定要好好表现啊。”说完，男子就笑眯眯的走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告诉晏承旧。
晏承旧愣了一下，大人物？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对方是想要提醒他好好表现还是打心理战让他紧张啊？晏承旧想了想，发现自己对这个人根本不了解，也就没有办法猜出这个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不过算了，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晏承旧大步走进中心医院，倒是察觉到了一些浓郁的死气。不过这样的气息对于医院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并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中心医院的确很大，中间还隔着一个巨大的操场，不少护士都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在散心。
晏承旧走了一圈，发现自己没有在中心医院里看见一个灵魂，哪怕是孕妇们所在的病房也同样如此。这很奇怪，若是没有灵魂，那些孕妇肚子里的又是什么？
医院里最能体现生死的地方，一个是产房，另一个自然就是太平间了。
晏承旧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地方。
中心医院的太平间不小，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怪谈，甚至在晏承旧询问太平间的时候，那些病人或者护士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忌讳来。晏承旧原本觉得奇怪，后来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普通人忌讳太平间不过是因为施加在它身上的种种怪谈，认定那里不适合活人进入，但在和谐市里，那些鬼都变成这些人的盘中餐了，人难道还会怕自己养的鸡鸭鱼么？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在这些人的心中，和谐市是没有鬼的，和鬼域外面的人谈鬼色变的样子截然相反。如果这些人吃的是正常东西，说不定晏承旧还要夸一句“世外桃源”呢！
太平间不小，几乎超过了正常太平间所能容纳的范围，但这么大的太平间，守卫的人却很少，总共也就两个。
“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一个人看看手表，“我们一起去吃吧，不会有人过来偷尸体的，有监控呢。”
“好。”另一个人看看身后的太平间，也没有什么积蓄呆下去的欲望。就算是太平间的活儿，也是享受医院的正式编制的，别看这工作没什么未来，但油水也不少。
晏承旧换上了自己偷来的医院白袍，又带上了口罩，大摇大摆的冲着太平间里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才一边摇头一边无奈的走了进去。
果然，太平间里也没有魂魄，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死气。
晏承旧的心沉了沉，他在医院门口分明察觉到了不容忽视的死气，但本该死气最重的太平间却一点死气也没有。这个医院的确是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这问题到底有多么严重。
“你是哪科的，来这里做什么？”身后一个医生忽然喊道。
晏承旧转过头，平静的回答道，“我是皮肤科的，刚才档案科的刘医生托我过来检查一下，她那里的档案有一个对不上。”
“这样啊，刘医生也差不多该退休了。”对面的医生点了点头，“你看好了么？”
“看好了。”晏承旧应道，“的确是少算了一个，尸体还在这里。”
“恩。”对方应了一声，“那就别待在这里了。”
“好。”
晏承旧跟着这医生一起走了，走到分岔路口借口去档案室和刘医生回话先行离开。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这才没事人一样去考场那里看看。
等到了考场，才发现那里正好被封闭，几个护士在那里整理考场，还有一两个医生在那里帮忙。
“监控录像再过来一点。”一个医生指挥道，“这样才能看的全面。”
“噗，这么明晃晃的监视器，那些考生应该不会害怕吧。”一个护士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严格，也是让我吃惊。”
“院长对这一次考试很重视，上一次考试录取的几个卷面答的好，实际操作也就是个学生水平，院长气了个半死，试用期都没有让他们过。这一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了，等会儿副院长也是要过来检查的，我们争取一次性弄好吧。”
“放心，我们知道的。”
晏承旧盯着这些医生护士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问题。
不，之前女鬼说她发现了一个对她有威胁的家伙，总会有几个异类藏在这医院里。能够去当巡考官的医生职位肯定不会低，不妨再在这里等一等。
这么一等，就等了半个下午。
即将下班的时候，考场全部布置好了，那些医生护士口中的副院长也带着几个实习生姗姗来迟。
在那个副院长过来的时候，晏承旧瞬间察觉到了不对。
这个人和其它人的样子差别太多了！
这个副院长的脸色很白，就好似根本没有见过阳光一样，十分不正常，他的身上还带着隐隐的尸气，甚至他的手指上还留着不算短的指甲。但医生是不可能留指甲的，身为副院长就更应该以身作则才对。
晏承旧想了想，决心冒险一次。
他从空间里取出了【巫妖之心】，瞬间，无数阴气从这件道具上传来，那个副院长也立刻将视线朝着晏承旧的方向投了过来。
“那边，是什么人？”副院长强忍着自己扑上去的冲动，询问身边的医生护士道。
“那边？”护士探出头看了看，“没有人啊。”
“是么，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副院长恋恋不舍的朝着晏承旧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顾忌一样，并不敢随意过来，“你们也辛苦了，准备一下下班吧。”
“多谢副院长。”几个人笑了笑，很快就和副院长告辞了。
副院长回头朝着晏承旧的方向看了看，还是没有留下来。
“奇怪。”晏承旧好奇的看着那个副院长的样子，“他怎么不过来呢？他在害怕，还是在担心其它的什么？”要知道这件【巫妖之心】绝对是无数鬼怪的“美食”，几乎百试百灵。那副院长既然对【巫妖之心】有反应，就证明不是单纯的人类，但他竟然能够克制住自己对它的贪婪之心，转身离开了？
晏承旧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试一试他才好。
好在副院长的住处十分好打听，这些医院的医生们几乎都住在后面的家属楼里，上下班方便，而且也是市中心的位置，内部员工到达一定工龄才能用“特殊价格”买下来。
那副院长下班之后，并没有多走动，也没有见他去其它什么地方，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副院长的所住的那一层只有两户，对面的房间似乎还没有自己的主人，恐怕需要一定的限制才能购买。不过这样反倒方便了晏承旧的窥探。想要进入副院长的家有点难，但要进入对面的无主房间就不难了。
晏承旧穿过门，刚刚将身体从门上拔出来，立刻就受到了攻击。
迎面飞过来了几十把飞刀，全部钉在门上，差点将晏承旧射成蜂窝。
晏承旧吓了一跳，黑无常瞬间出现在手中，朝着对面挥舞了过去。
咚咚咚。
兵器的交接声不断响起，但对方却始终笼罩在一层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脸孔，甚至连对方的兵器晏承旧也难以看清。
除去一开始的飞刀之外，对方就没有再发过暗器，而是认真的和晏承旧打了起来。越打，晏承旧越觉得的奇怪，怎么对方的出手如此熟悉？
晏承旧手中变招，在黑无常砍去的同时，左手握成拳，拳劲如风，对着那团黑影直接砸了过去。
没中。